空野凪

不知乘月幾人歸

X老師的突然襲擊風格一如既往。我在一系列睡不好之後迎來了乘興而來的X老師、雖乘興而來,卻「不知所措」。實現了一系列帶X老師體驗🪓👺生活的願望,去唐鎮吃了黃魚麵,看了一直沒去看的教堂。回學校卻因新地鐵而在自己的地盤迷路,最後住了全國統一沒有燙水的如家。一度淪為普通異地戀情侶。晚上去吃了夏朵,原來夏朵有烤鱸魚,作為大豆田粉絲決定寒假之前去吃一次。決定了去蘇州和🍦會師,並且穿旗袍跨年,晚上回去取了行李,極簡出門,不再五個包!


去蘇州,不過卻不必急著前往。吃了一直沒吃過的尖子生,從容逛了外灘、豫園外圍,X老師留下了完美東方明珠影,接著纔慢慢赴姑蘇而去。此番旅行深入且精煉,與🍦相見也非常開心,蘇州菜唯甜而已,吃了本地人狂喜的吳語喧囂館子。X老師實現夜飲承諾,與🍦聊了之後纔會發現自己的作天作地之處。夜觀紅白,並繼續夜話飲酒,頭孢食用者未能參與。跨年於是在聊天中度過。


旅途一開始全賴抄襲🍦,早上吃了小籠包小餛飩,在獅子林看到了褚遂良、軾、轍的字,藏在聽雨樓法帖裡。假山層層疊疊非常有趣嘛。中午吃了不甜的蘇州菜,雞頭米炒杏仁,雞頭米就是芡實嘛;炒金花菜,就是馬吃的苜蓿,中華詩庫引老杜「宛馬總肥春苜蓿」注之。下午去滄浪亭,巧的是在地鐵站偶遇🍦,彼時我正挽著X老師趕滄浪亭的閉園時間,匆匆偶遇,復匆匆別過。滄浪亭我宋狂喜,乃蘇子美所建,中華詩庫X老師發現滄浪亭聯妙趣——清風明月本無價,可惜只賣四萬錢、原是永叔的調侃,如今卻換了下聯成了滄浪亭之對聯。出了滄浪亭已累極,赴東吳飯店放包休息,然後就去吃了沒吃到的禿黃油,最後代之以肯德基。復邀🍦夜聊歌唱,沏茶放歌,此方為X老師之生活趣味耶?飲茶的確舒服,今後可復拾起茶盅。等待🍦的時候看了X老師的論文,復偷學一二。


次日晏起,從容而至文廟,文廟的確是目前看來蘇州最值得看的景點之二,有紹興年間之碑記,兼淳祐年間之四圖,署名者皆米友仁、黃裳之屬。與X老師誠心拜了孔,看了文廟的大鵝和諸題識。在文廟之時🍦一行亦在。出而食燜肉麵與揚州炒飯,麵甜飯膩。復往可園,楹聯果如🍦所說尚可,亦有不通之處,離婁更應以何對之,我亦不知。出而尚早,心儀之燒鳥店尚未開門,盤算沿路去網師園而失期,卻復偶然穿巷路過瀋德潛故居並蘇崑傳習所。晚上會餐市丸,吃到了燒鳥和心心念念的壽喜燒。歸而累極,與🍦夜話,觀《趙氏孤兒案》。


蘇州第三日,放棄抄襲🍦行程,自行開發新路線。人行gpsX老師觀地圖一遍而盡知姑蘇。先往閶門而去,閶門絕非遊客所趨之地,生活氣息濃郁。一河之隔之山塘街則似乎為騙遊客所建。於閶門食素麵、餛飩,較之別處好吃數倍,此處方為真正蘇州麵乎?飯飽而往謁泰伯廟。中華詩庫引老杜《壯遊》,其景其情雖千古而未更易,為姑蘇最妙!泰伯廟之供奉,泰伯、仲雍並季札也。出而覽河景,復往楓橋而去,楓橋、寒山寺遊客多而皆香火客,景色壯麗,運河在側,更為讓人讚嘆。此日正當臘月初一,正宜拜佛,一如既往許願莫有意外。復流連運河、巷陌而赴車站歸滬。


身體疲累已極,便欲尋解乏之術。訂有浴缸之旅店,並順路做核酸,食於海底撈,忌辣晚節不保,嘴巴發麻。話日人論文論詩之弊。觀《本能寺飯店》。


次日先會導師以取作業。復隨X老師在滬交遊,見X老師高中同學在華師大讀先秦文學者任君,任君業已滬化,樂卷不倦,於我則頗為不適。食半步顛,果然好吃,然食辣復破禁忌。下午覽上海博物館特展,噩國青銅器奇古,復得見米家瀟湘圖。晚與任君本科同學上海人士強生工作者某食於泰國菜,於我則更為不適。反觀X老師,不覺神清氣爽。歸而與X老師話,累極,話人生抉擇城市優劣等。歸,觀《趙》。復惜別夜話,X老師自爆高中因早讀不得有感情讀課文而涕泗橫流事。


今日起而赴五角場muji待李鴻璋,與食潮汕牛肉火鍋。鴻璋較我更融入文史院矣,且被迫捲起,X老師聞而懼。送別鴻璋,赴醫院拆線,醫生囑以繼續消炎,兼食神經病藥。赴機場,買特產二,食咖哩,終忍淚而別。


X老師此來,計七日,七日來復,更經辭舊迎新。而數日間萬事如意之程度超出想像,姑蘇遊玩自不待言,尤以會見朱導師事、核酸檢測事等,均無妥善準備,隨意為之,而順利非常,真可怪也。此2022之運勢如此耶,X老師旺我耶?竟不得而知。


今已遠別,飛龍在天,當各自論文,以圖再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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